作者:爱吃火锅
字数:31,676 字
0041兼祧两房:五日淫情,肉体沉沦,坚守本心
「嗯,小叔,嗯,轻一些……」
一男一女侧躺着在床上交合,男人居于外侧,将女子的身体遮个大半,只能
看到她缠在对方腰上白皙的腿,以及用力透出粉色的手指节。
男女体型差距大,那葱指一开始还能随着他的操弄收紧松开,后来只能无力
落下,将腕子上的玉镯与他相贴。
李致一言不发臀部收紧,鸡巴操进去用力顶弄,让沈曼只能无力抱紧他的后
背,啧啧亲吻的水声传来,舌尖密不可分,极尽缠绵。
沈曼已经闭着眼,只剩下呼唤他的鼻音,李致的背上全是被指甲抓出的红痕,
这个样子还被男人入着穴,看起来被强迫似的。
可只有等他低吼着射精了,一片狼藉的下体分开,他仰面翻过来,才能看到
男人脸上流不尽的泪。
沈曼摸了摸肚皮鼓鼓的精,她小死几回,还喷了水,超出身体极限的操弄,
让她舒服的都要死去,脸上都是餮足。
亲了亲李致邀请他一同去洗漱。
这样有着一张美人面,眼下点朱砂的柔弱大嫂,颇为爱怜吻着李致的鼻尖,
「夫君,怎么这么多日了,还是要哭啊,不喜欢这里么?」
小丫鬟们用口舔干净他的肉屌,又张开穴由着他排尿,李致松开马眼,在众
多女人的视线中流出尿水,哑着声音摇头,「不喜欢,大嫂让我回家去吧。」
沈曼笑起来,如新月一样温和,用小扇遮住,并不回答。
她的侍女听雪则等小丫鬟们给他吃干净多余的液体后,捏着他的鸡巴问,
「老爷这肉屌硬的这样厉害,还要离开,是不是口是心非!」
李致只管摇着头。
听雪冷笑,撩开裙摆骑上去,将他的鸡巴纳入穴中,被湿热的甬道包裹着,
他不自觉开始挺胯抽插。
「啊啊,老爷的鸡巴才射过就这么大,操的这样厉害,还不是喜欢的,装模
作样不愿意说,咱们的逼都被您奸透了!」
李致喘着气,手指陷进听雪的肉屁股里留下痕迹,「不是装模作样!」
「啊啊,您说您想念卞夫人,又怎么还在这边的逼里留精,几个子宫都被您
操透了,日日要吃个几管,怎么还能说爱呢!」
李致听了,更觉得痛苦,他不由自主寻找沈曼的面孔,看着她摇着小扇,垂
目,没有一点鄙视,胯下被刺激的速度更快。
沈曼果然不负他的期望,扇子啪一收,斥责这个多言的侍女「老爷说什么就
是什么,况且他对淑妹妹的心,我是知道的,又何须质疑呢。」
听雪果然恭敬低下头,不再唱反调,只是夸他屌大,会操,没和女人欢好过,
却这几天下来,就能干得人流水,夜夜想着他,真是天赋异禀。
这话说了和刚刚又有什么不同呢,李致也不愿意听,抓住她的腰操弄。他早
晨第一股精总是给沈曼的,鸡巴要在他这个嫂嫂穴里泡过了,才允许下床,因此
现在格外持久。
等听雪不行喷水了,他还硬着,就换沈茹倚春骑上来,三个女人在沈曼面前
表演淫戏,她就半阖着眼享受着,偶尔还为李致擦去汗。
等他含住沈曼的胸脯在不知道哪个女人的穴里射了,今天早晨才算过完。
这是李致在大哥府上呆的第一个月,听起来很久,可是真正吃下那个药被女
人玩弄,天数只有五天。
这五天格外漫长,他过得昏天黑地。
第一日。
被锁在房间里蒙住眼,只能让人坐鸡巴,三个女人不停坐他,沈曼让他吃穴,
还要他猜究竟是谁的逼。
等到了半夜才弄清楚了,肥一点的是沈茹的,很会夹的是听雪,甬道狭长的
倚春。
沈曼这才坐上来,让他射出今日最后一管精让他休息。
即使这样还要被人嘲弄,倚春问他「老爷是不是故意猜不出来,只是为了多
操女人的逼,先前您的哥哥可一下就猜出来了,您呢,真没用。」
李致口唇被堵着说不出话,沈曼正在亲他,他的好大嫂揉揉他额间的湿发,
「小叔没碰过女人,又怎么能和他哥哥比呢,莫说了,就是这样我才喜欢小叔呢。」
他又哪里需要她的喜欢呢?只希望她快些放了自己,能够回去和卞淑团聚。
第二日。
仍和女人缠绵,他不愿意在小丫鬟的穴里排尿,就被堵着鸡巴,憋不住了,
强行塞进去给他揉着胯,强行让他射尿。
等抽出来,又用女人的口舌清理干净,再被坐上来。
他这鸡巴就没空过。
第三日。
他就自己动了,李致会按着女人的逼,用力操她们,这样由他动起来不停掌
握着女人的情潮,让她们快些喷水,自己也能多休息一段时间。
他读书好,自然在情事上也会举一反三,拉开沈茹的腿操进去,又叠在倚春
身上,一边揉着另一个女人的花核一边插穴,这样等将沈茹操高潮了,倚春也就
快被他玩到了,轻轻往里一顶入进子宫里,她也就哭着蹬腿流汁。
沈曼往往就在一旁看。
她好淫乱,和他操穴就一定要翻着白眼,被操到逼肉外翻水流得他囊袋上都
是,气息奄奄了才退出来;但她又是重养生的,每天只早上,晚上一次,不多的。
等李致把三个女人操得不行了,互相抱在一起亲嘴,他退出来,沈曼就用熏
了冷香的帕子给他擦汗,拥着着他坐在一处,恰似一对恩爱夫妻。
沈曼看着池子里两条锦鲤问,「小叔,喜欢这里么?」
李致便摇头,「不喜欢,想要回家去。」
沈曼就将那鱼食一把把扔下去,吃得红鱼翻白肚,悲伤落泪,「这里也是小
叔的家呀,小叔忘了答应族长也要照顾曼娘的。」
李致低头不语。
今天晚上那三个女人就又缠上来,一个一个榨他,越发过分说着贬低他的话,
怀疑他对卞淑的爱,吃着一管一管精,让李致挺着胯,倒在沈曼胸前痛哭。
第四日。
李致也不被拘着可以到处走了,他躲入书房里想要看看圣贤书清醒脑子,但
鸡巴一离开女人就不行了,硬的流水,他心里不要,身体却很渴望。
等听雪奉夫人的命过来送汤水,他就将她按住,就在挂着圣人画像的房间里
与女人欢好,操穴。
本来是将她按在腿上抽插的,后来嫌麻烦,又换了姿势。
他坐在圈椅上,听雪趴在下方被木桌遮挡,赤裸着下身,性器相交,侍女自
己动。奇异的在性爱里,那股无名的火发出去了,他竟能够看进去书籍上的字。
沈曼进来看,就见到自己的新夫君,立着身子在临字帖,她收藏的大家真迹,
李致初次见到就爱不释手,端的是翩翩公子,身下却有一个淫乱的侍女用穴套着
他的屌。
李致见到沈曼进来,就无助扔下了毛笔,「大嫂……」沈曼抱住他,摸着他
的额头安慰,「听说颜大家,写出绝世狂草正是在女人的穴里,可见做这事是能
够启迪心智的。」
他不语,内心一千万个不认同,却又舒服的在听雪的逼里射精。
第五日。
也就是今日,他早上在小丫鬟穴里排了尿,又被安排着出去继续巡视产业。
沈曼陪着,两个妾室一个侍女都在,宽大舒适的马车里就开始上演淫戏。到
了地方他也仅仅舒缓了一点点性欲,被沈曼点着额头,「夫君真是的,可不能贪
欢啊。」
李致知道这女人是罪魁祸首,她在装模作样,又确实因她的话羞愧难当。
硬着屌出去,管事和沈曼说话,无数目光集中而来,他心里担惊受怕,偏偏
沈茹还要在他耳边悄声说「这里的人都精着呢,恐怕一眼就能看到老爷硬着鸡巴,
怎么就这样忍不住呀?」
等看完账,几人回去,李致已经忍无可忍身体自动抓过来一个,套在鸡巴上
动,想起了沈茹的话,痛苦的要命。
沈曼安慰他「妹妹不懂事,怎么算是贪欢呢?」
他已经习惯,被责骂被安慰,但是还是会在夜晚流着泪紧紧将沈曼抱紧。
她拍着他的背问,「夫君,喜欢这里么?」
李致摇头,「不喜欢,我要回去。」
0042兼祧两房:李致欲逃跑,反被丫鬟奸淫(群P,脏鸡巴,慎)
沈曼今日早晨没有与李致欢好,她穿戴整齐,对着床上交合的男女嘱咐,
「小叔,曼娘要出去一趟,晌午回来,小叔可要乖乖的。」
李致不理她,沈曼也没生气,将花钿点在额中,带着听雪自去了。
床上沈茹与倚春缠着他,李致便翻身上去按住两人的腰,先是狠狠操弄着倚
春,肉屌长驱直入磨着她的宫口,等她喷水了,又去操沈茹。
倚春气喘吁吁缠过来,趴在他的背上吮吻着,「老爷,今日怎么这样用力?」
她是不敢议论沈曼的,就说李致性欲好强,操的她们两个好爽。
李致一言不发,咬着牙,汗水从他的鼻尖滴落到沈茹的奶上,将她操喷了,
又抓过倚春,囊袋甩着,一个早晨没听过。
这两个淫妇被他奸的都说不出话,相拥着抱在一起,躺着精的穴黏黏糊糊纠
缠,累极了渐渐睡去。
李致靠在床边看着两个熟睡的女人,松了一口气。
他从床上下来随意套了一件衣服,打开门就看到了过来侍奉的小丫鬟们,捧
着金盆毛巾,等他洗漱。
李致双手背在身后,冷着声音说「今日我也要出府,去准备吧。」
两个小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福身应下说是。
李致想的是趁着沈曼不在的时候,就回家去,他也不相信这女人会来抓人,
这些日子看起来,她虽然淫荡,却极注意名声,坏事都由爪牙做,一举一动都为
贵女典范。
只要回去了,就可以和卞淑团聚。
他想的好,却没看到身后两个小丫鬟相互碰撞的胳膊,和拉丝的眼神。
「老爷,要备马车也应当先洗漱。」
李致归心似箭,草草洗漱完,又被小丫鬟们服侍着排尿,今日这个虽没看清
楚脸,但是翘着屁股接他尿水时,却夹紧了逼声音呜咽。
他皱眉,旁边的赶紧道歉,为她解释,这是新来的还没服侍过主人,心里紧
张。
李致不欲在这上面浪费口舌只是点头,抽出湿淋淋的性器,由她们吃了。
门外已经有人在等,与他说备好了车马,李致就随着她们去,他实在是太急
迫了,事后回想当时若是多一点注意也不会发展成后面那般。
李致一开始没发觉,只当是走后门,这园子里幽径深深的,看他着急走了小
路也是正常,却不想竟是越来越偏僻,等李致发现是已经是草木掩映,寻不着人
迹了。
「这是何处!」他厉声发问。
几个小丫鬟却不怕他,笑嘻嘻的攀附过来。若只是几个,李致一个大男人面
对这样娇小的女孩子,自然是轻松可以制服她们的。
但是大象尚且担忧蚁群,又何况是他呢?那些女孩一个个缠过来,推开这个
又有那个,将他的手拉住朝身上放,身前身后各贴着一个,实在是力气都无处可
使。
最过分的是,这些小丫鬟们竟然还要去脱他的裤子,亵裤一扯,两三张嘴就
已经凑过来了含住了。
她们是吃惯李致鸡巴的,甚至比和他欢好的女人还会吃,次次更衣都要在她
们嘴里走一回,这些容貌比花娇的女孩子,个个都尝过他的肉屌。
可不是么,一张口舔过他的马眼缝,两张吮着柱身,另有给他吃囊袋的,跪
在地上埋在他的胯下,啧啧有声吃,不知道的听声音还以为是在尝什么美食。
「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松开我!」
李致待下人和善,饱读君子之道,即使是质问也没个威严,更何况他原本就
不是苛刻的作风,因此这些淫娃们并不怯他。
一个吃着鸡巴女孩与他说话,这是领头的,「老爷来了,也不和奴婢们玩,
哪里有有这样的道理,以前的老爷都愿意抽时间出来的。」
「是,都要馋死了!」
「怎么可能,难道兄长。」
李致不可置信,在他心里李极一直都是好长兄怎么可能做出奸淫婢女的事,
可这个地方,连排尿都要在女人的逼里,真要算早已将她们一个一个都入过了。
「这……我不能这么做,今日我要出去,快快放开。」
那与他说话的小丫鬟却已经不回了,她正推着小姐妹,抱怨她怎么能够在她
说话时就抢了她的位置。
这样挤来挤去,争抢性器的样子淫乱的要命,偏偏李致又在她们嘴里被吃硬
了。
其中一个将衣裳脱了,光溜溜给他看身子,果然已经被奸熟了,胸口肥嘟嘟
的,两个朱果如葡萄。这地方男人也就他兄长一个,谁操出来的成熟女体自不必
说,只是现在浇灌的又要多个他。
那婢女拽着他的鸡巴,几双小手一起往她的穴里送,还给她推屁股让她吃更
多。这这些淫娃都是久旷,现在吃了鸡巴口水都馋的直流,更不要说那张穴了。
肉套子一样裹着他,只是少女穴浅,终究吃不下整根,只用抵着宫口磨,她
的小姐们给她揉肉臀,还有的张开小口就把剩余部分的柱身吃入口中。
李致已经受不了,他知道不能做这样荒唐的事,和沈曼她们操穴还能说是承
担兄长的指责,现在如果和府中丫鬟交合那就真的彻底脏了。
可他不争气身体自发开始抽插,将那女孩做的奶球上下甩动,囊袋打在嫩肉
上,每一次进出不仅要操着穴,还要从婢女的舌头上蹭过,真的其乐无穷。
「啊,不行,我不能,不能操你们,淑儿。」
他摇头着,鸡巴却没停下,已经将一个操到喷水,换了另一个,咿咿呀呀的
叫声环绕在他身边。
那几个小丫鬟强行拉着他往一处亭子拉去,过程中他还按住现在操的嫩穴,
紧紧扣在鸡巴上,让那女孩蹬着腿呻吟,等到了停下,她人也无力滑落下来,逼
肉大开喷着水。
她们一个一个的爬到亭子中心的石桌上,或趴在上面掰开小穴,或是正面对
他分开大腿,唯一相同的都是在他的鸡巴操进去以后不停流水,高声呻吟。
李致真的埋怨起死去的大哥,为何要在府里放置这些浪女啊,难道他真的如
此放荡,走到哪里插到哪里,鸡巴上一定要套个女人么?
他不知道,他那死去的哥哥也不能托梦告诉他,因为现在李致的梦里都是对
卞淑的思念了,那是他唯一不含肉欲可以想念新婚妻子的时间。
李致按住小丫鬟的腰,鸡巴牢牢插在穴里,他被夹着已经快要射精,想要退
出来却被身后的几个女孩用嘴巴阻止。
「老爷,奴婢们都不会怀孕,就射给奴婢们吧。」
李致却不肯,他固执抽了出来,自己撸动着鸡巴射精,小丫鬟们看子宫吃精
无望,就一个个张开嘴仰着面去接他体内喷出的白浊。
几个人吻在一起,你吃我的我吃你的,难舍难分,唇间拉出粘稠的丝,都是
他的精液,淫乱的不得了。
李致不愿再看,随手抓来一个又把鸡巴陷进去。
后面他坐在石凳上,就由女人自己动,她们又姐妹,腰肢扭不动了还可以被
带着一起。
其间他又想射精,但这次却没能成功拔出鸡巴,那女孩被几只手按住,他的
囊袋被奶子挤压着,不容许他人只能在野女人的逼里射出精液。
看着那小婢女被精液冲刷满足的脸,李致无可奈何,身体告诉他内射真的很
爽。
尽管内心不愿意,呼唤着妻子的名字,他还是不再收敛放开了射,一次次和
女人交合。
那些婢女肚子里都吃了他的精,他受不了了要尿,她们也不嫌弃奸淫主人还
知道自己的指责,摇着小屁股让他射尿,李致这些天早已习惯放水时一定要被紧
紧裹住,因此也拒绝不了,只能看她们鼓着肚皮离开,给他去泄尿。
小丫鬟们都有活要做,也不是能一直坐他鸡巴的。
但是对他的这场奸淫却没有停过,一个走了,就要换过来一个没被插过的。
淫语浪语不绝,在这个淫窟里,他好像成了府上安抚婢女的奖励种公,不停
给小丫鬟们射精灌尿。
「淑儿,为夫好脏啊!」
他悲鸣着,鸡巴又一次被女人坐下。
0043兼祧两房:离不开曼娘(女对男,鞭打,Dirty talk,慎)
李致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多久,纵欲让他沉迷。
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合衣躺在了床上。
他恢复意识想起来昨天的淫乱就是一阵心悸,那种过度的快感身体怀念,心
理上很想呕吐。
「小叔,醒了呀。」
是沈曼,她端来一碗热汤,用勺子舀了递给他喝,李致想起昨日的事也不敢
看她,沈曼却如没事人一样,喂着他喝了小半碗甜汤,又问,「小叔头痛不痛呢?」
她爬上床,位于李致身后拥着他,给他揉太阳穴,柔软的手令他舒缓下来。
却听到一声冷哼。
「老爷哪里会头疼,恐怕是爽快的很」
沈茹的声音传来,李致望过去却看到沈茹嗤笑一声,「老爷怎么那么淫乱,
我说怎么白日里做得这样厉害,原来是看上了小丫鬟们要去偷欢啊。」
「不是。」李致摇头,要否认,但是他却不能继续说下去,难道能说自己要
逃跑,因此只能发出无力的辩解。
「老爷真是脏死了,说着爱卞夫人却入了这么多女人的穴!」
「不……」沈茹和沈曼对视一眼,得了姐姐的暗示,她就抚摸起李致的鸡巴
来。
「看看这肉屌真是骚透了,上面都是女人的淫水味!」沈茹重重一捏,令他
闷哼出声。
「老爷真是的这样被说竟然也能硬。」
这话令他羞愧难当。
沈茹从腰上拿下条软鞭,对他说道「今日就替卞夫人教训教训老爷这根乱出
轨的鸡巴!」她这话说的,自己不也吃了人家夫君的屌,淫妇一个,哪里有资格
教训人家的丈夫?
但是李致听她这样说竟也同意了,他太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了,默认下来。
沈茹握着鞭子,先是摩擦着他的唇,冷笑道「老爷这样嘴,也不知道吃过多
少女子的奶!这样还要念圣贤书真是有辱斯文。」
她手握一样甩到李致的胸口,令他低吟。
沈曼却在他背后斜拥着他,将一对肥乳递过去塞进他张开的嘴里,他不由自
主吮着,沈茹又是一鞭子,痛却又令他畅快,更大口吃着女人的乳肉。
等分离了扯出银丝,沈曼抱着他的头安抚到,「小叔没事的,就吃曼娘的奶,
曼娘也是你的夫人,又能怎么样呢?」
李致不答,将头埋进她的两乳之间,慢慢吮着。
沈茹握着鞭子,在李致身上滑动游走,刺激的李致侧过身紧紧抱住沈曼的腰,
肌肉都紧绷了。
「老爷就是很想要吧,不是女人的手,只是这样的死物都能起了兴致,真是
发情的公狗一样!」她一抽,落下一道鞭痕。
「啊!」李致痛呼,沈曼呼唤着妹妹,「茹茹合出此言呢?」
沈茹就对沈曼说,「姐姐不知道,昨天……」
「别,别说!」李致抱紧了沈曼,忍着痛阻止,沈茹却是不听他的,将事情
都娓娓道来。
「我和倚春去时候那些小丫鬟们都已经满肚子精液了,躺在地上,老爷还抓
着一个操,显然是入迷了,我们过去他还不松开,将那小丫鬟操到了,还要抓着
倚春继续,老爷,怎么这么荒唐!」
「别,不是!」
「不是!」沈茹鞭打李致,她有用手柄去弹李致的肉屌,「怎么不是,听到
这种事情,都要流精!」
「老爷就是下贱极了,只想着操穴,只想着女人,只会发情!」
她说着就扶着他的鸡巴坐下「啊,啊,啊,就是现在这样,被女人坐着就好
硬,啊,老爷被妾这样骂,竟然还会挺胯,真是不知廉耻!」
「嗯,嗯……」李致喘着气,看沈茹撑着他的身体起伏。
「啊,真的像是公狗,姐姐看呀,老爷发情了。」
沈曼点头,仔细看了看观察,「的确如此。」
「老爷昨天就是这样,把小丫鬟们操得流水,囊袋都湿湿的,糊满了白浊,
脏死了!」
沈茹说着紧紧一夹,手又去扯李致的囊袋,摩擦挤压令他大口喘气,如在云
端又如同在地狱,只能咬住沈曼的胸脯将过多的刺激传递出去。
「啊,别,夫君别再咬曼娘了!」
沈曼抚摸着他的头,将他按在双乳上,冷香传来安抚了他,使牙齿松开再次
慢慢吮起来,发出因被坐屌畅快的闷哼。
「老爷就说说,你这鸡巴昨天到底操了多少女人!」
这让李致哪里说得出,他最后闭着眼睛,只觉得肉屌没空过,小丫鬟们都是
你推我推你的,谁先坐下了就入谁的穴,有时还要被小姐妹推开,扭作一团。
「老爷竟然说不出么!荡夫,莫不是要让那些小丫鬟都过来,再坐一坐,操
进去了就不知道了!」
李致想起来那个淫乱的画面,女人搂成一团,入目都是白花花的肉,一股恶
心感涌上心头,他直说不要,沈茹却又抽了他了一鞭子。
「真是口是心非的骚狗,老爷说不要鸡巴却在妾的逼里更硬了,我看是想得
很。」
「也是,您这个样子,脏的不行了被坐一次坐两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并不是,并不是!」李致要反驳自己并不脏的,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女人
真的都是自己操的,还能说什么呢?
「老爷,难道还要用你这根被女人坐的不知道有多脏的鸡巴,再去和卞夫人
欢好么,也不知道夫人知晓了要有多恶心。」
李致听她说了,就是一阵眩晕,沈茹的鞭子不停落下,他并不是喜欢疼痛的
男人,因此身体颤抖着,但是性器上又传来快感,如果不是沈曼在身后握着他,
安抚他,他真的要发疯。
但听到妹妹这个话,旁边沈曼轻柔的声音也传来,她问「夫君,真是如此么?」
李致有些不能接受了,若是说了他就害怕这样的温柔会消失。
李致一言不发啃咬着她的乳尖,鸡巴在沈茹穴里进出,沈茹抽他勒令,「老
爷还不说呀!」
「夫君,就告诉曼娘吧!」
「是,是,曼娘,淑儿!夫君是脏鸡巴,是只会发情的公狗!」他被逼迫的
没办法了,只能大喊着承认,硬到发涨的鸡巴一股股在沈茹穴里射出精液,他射
了,阳具还没疲软,又应证了他的淫乱。
沈茹叫他到了,就悄无声息退出去,只余下叔嫂两个在床上。
「夫君……」
李致听到沈曼的声音,条件反射害怕她再说出羞辱自己自尊的话,就反坐起
身用嘴去将她堵住。
这是除了床上外李致第一次与沈曼亲吻,在情事上因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其
他女人是不敢和李致唇瓣相贴的,就是昨日的淫戏,小丫鬟们被操的昏天黑地,
也谨记这一点。
宽敞的拔步床,两人就挤在小角那一块,李致围堵着沈曼,嘴唇张开与她舌
头尖缠,女人的手拥在他的肩头交叠,涂着丹蔻的手指无力抚摸着他的背脊。
唇瓣分离发出水声,「夫君……」沈曼又叫,李致却不想听,他主动凑上去
还想继续和大嫂贴着身子,缠绵亲吻,在她柔软的唇瓣和相拥的美好肉体上,他
寻得一点点安慰。
沈曼没给他得逞,头一偏,让男人滚烫的面落在细颈上,李致下意识吮细,
惹得她娇吟。
「好了好了,夫君小叔,怎么这样黏人呀,且听曼娘说完,好不好?」
李致落下泪来问,「大嫂是不是也要嫌我脏。」
沈曼将他的头捧住,轻声安慰「怎么会呢,这是夫君的宅子,想做什么就做
什么,怎么会脏呢?」
李致不愿意信,沈曼眉头一蹙与他说,「那夫君就看好,曼娘最是爱干净的,
就将夫君吃下证明给你看,好不好,小叔愿不愿意让曼娘吃呢?」
他想起沈曼是极为讲究的,每日都要做头一个,如今竟然愿意让他沾满女人
淫水的鸡巴入进去,只知道点头,这是他被扣留在府中第一次,自己主动心理身
体上一起提出,要入一个女人的穴。
沈曼笑了笑,亲吻他,「只是曼娘汁水不够,夫君能不能……」
李致就继续点头,为她舔穴,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还需要大嫂的教导,按
照她的要求去用舌头舔过阴唇,花核,穴口,伸进去,模仿者性器抽插,将蜜水
含入体内。
「小叔,做得真的好,如果好聪明,以后给淑儿妹妹,也可以这样,她未经
过情事,这样吃一吃对后面进去,是极有好处的。」
李致身体一僵,淑儿……时至今日他都不确定卞淑还会不会要自己。
不等他多想,沈曼就让他起来,手里握住他的鸡巴往穴里塞,慢慢的在他的
注视下顶在穴口,用幽深花心中流出的汁液涂抹,不疾不徐往里推送。
「夫君,曼娘不行了,夫君自己进来好不好?」
李致听她的话,自己扶着鸡巴往里进,不顾沈曼的反对惊呼一定要把一整根
长屌插进女人的穴里,为此不惜顶开宫口,他恨不得将两个被野女人淋脏的肉球
一起塞进去,塞进不嫌弃他,大嫂的逼里。
「夫君……小叔……」
沈曼眯着眼叫他,李致入完了,蜷缩着背,趴在沈曼的颈间,「大嫂,真的
不觉得脏么?」
「嗯,不觉得。」
李致听到她这样说,已经忍不住开始了抽送,他去索取沈曼嘴里的唾液,不
许她喊停,她不嫌脏就用汁水给他洗干净。
男人盘坐坐,女人的大腿被架在男人的胯部,屁股因为这姿势抬起,伸展着,
在腿窝部弯曲,上半身无力垂落,两手被制住十指相握,脸上落下因不停高潮产
生的泪珠。
李致与她说,「要射了,脏鸡巴要射了。」
沈曼气若游丝,仰着面楚楚动人看他,「不是脏鸡巴,是曼娘的夫君,小叔
射吧,射进来给我,合该给曼娘的。」
李致本来就是想要听她不停宽慰,就点头,「曼娘,夫君射给你,都给你,
不许嫌夫君脏!」
淑儿,不要嫌弃夫君脏啊!
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李致的精液全部入了沈曼的肚子。
做完后李致没办法抽身离开,就将搂住沈曼,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互相亲吻。
沈曼拨开他汗湿的发,问「小叔喜不喜欢这里呀?」
李致答,「不喜欢。」
她又问,「那想不想淑妹妹。」
他缓缓抽插着,盛满精液的穴咕叽咕叽作响,「想的。」
她笑,「那夫君还想不想离开这里,离开曼娘呢?」
李致不知道除了这里,自己肮脏的身子和不容于伦理的性欲还能去哪里,于
是他闭上眼抽泣着回答,「不想,夫君不离开曼娘。」
沈曼高兴了,抚摸着他的脖子,「乖,乖,还要不要,今天还可以的……」
李致一挺,他恨不得成日呆在沈曼身边,真的害怕了被女人奸淫、责骂、抽
打,就算是排尿都想在她的肚子里,免得尿完了小丫鬟摇屁股勾引他。
沈曼承受着他的欲望,与他说「放心,定不让夫君为难的。」
李致不懂她的意思,她只要勾勾手指就能令他万劫不复,也不在乎了,大口
含着眼前饱满如花苞的奶,呢喃到,「曼娘,操你,别离开我。」
掩住的帏幔下只能听到肉体交合的淫靡声音,与男女间窃窃私语,恰似恩爱
夫妻。
*** *** ***
0044兼祧两房:被妻子发现,三人一起生活(完)
李致身上的疤痕都好了,也已经习惯最近的生活,他在这边又生活了一个月。
最近,沈曼每天都会出门,或长或短,几个时辰都有,她也不说自己去哪里
了,只说是为了夫君奔走。
李致没理她,只是在她出门时缩在房间里,把鸡巴插进某一个女人的穴里,
直到沈曼回来了才拔出来,避免再发生上次的事。
今日沈曼回来,李致去接她,就见她微微笑,「小叔近日都闷闷不乐的,所
以,你看是谁来了?」
那马车的帘子拂开,露出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淑儿……」
李致失言,看着卞淑,他脸上表情一定有点难看,所以将他的妻子吓到了,
还是沈曼过去拉着卞淑的手,安慰她「没事,没事,淑妹妹,小叔只是见到你太
高兴了。」
卞淑看着许久不见的夫君,羞涩点头。
沈曼给他们空间,就让李致带着卞淑自己在园子里逛,两人在一水榭坐下
「淑儿。」
卞淑拥抱他「夫君好想你。」只是她却不知道李致心里的挣扎,他情愿卞淑
别来,也好过让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竟然这么脏。
「曼姐姐看我一个人在家里,说还不如咱们一起住,她真是好人。」
李致听了真想告诉她,这个卞淑口里的好人,侵吞了她的夫君,日日夜里都
要与他缠绵。
但他没说,只是三人一起用过饭,和卞淑一起进了沈曼安排好的院子里,她
真是什么都安排好了,摆设一应俱全,半新不旧。
卞淑看着有些磨损的笔锋「夫君平日里,就是住在这里?」
李致点头。
新婚燕尔重新见面,此刻定然是燃起一把火,两人要彼此相依的,卞淑与李
致就在这间沈曼安排的屋子里,红被翻浪,肌肤相亲。
卞淑是初次,被李致亲着,他嘴唇游移为她去舔因紧张而不够湿润的穴,
「夫君怎么这样……啊……舒服……」
「书中自有圆房之法。」他将口里的蜜汁咽下,哑着声音和卞淑撒谎。
事毕了,卞淑昏昏欲睡,在李致身旁说「今日才知道,这边竟是这样富贵,
大嫂竟是这样的好人,咱们那个打算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夫君……」
李致说「她已经答应。」拍着卞淑,安慰她,自己摸着还未纾解的鸡巴淌精。
第二日两人起来,一起去洗漱,许久他才出来,卞淑问「夫君怎么了?」
「身体不太爽利。」其实是这院子里,没有安排接尿的丫鬟,沈曼贴心与他
说以后就按照他说的过日子,免得卞淑发现,可没有紧致的逼裹着吮他的马眼,
竟是排尿都变得困难了。
但没关系,他愿意为了卞淑忍。
他愿意。
只两日,李致忍了两日,这药又如何肯放过他?在书房里,他实在受不了了,
就拉过伺候的听雪,操了进去,鸡巴入了熟悉的穴,舒服的叹气。
并不是说卞淑不好,她的逼也是极好操的,但是李致怜惜她不敢用力,她一
个人也不能像书房里的女人一样,一个一个坐上来,让他能够不停射精,把囊袋
的储蓄都发泄出来。
那日,卞淑给他过来送衣服,就正好看到了李致在入沈茹的穴,沈茹骂他
「老爷真是馋死了,操死茹茹了。」她那夫君就点头「好,操死你。」
卞淑见李致听到动静望过来,见李致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将衣服扔了,
转身跑回了院子。
她在房间里等,等着李致过来和她解释,但渐渐睡着,又醒过来也没见到丈
夫的身影。
卞淑又担心起来,她出去找,寻到一个小丫鬟让她带路,得知了李致竟然还
是在书房里。
她颤颤过去,幸好没听到那个淫荡女人的叫声,但离得近了却能听到另一种,
似哭似泣的呻吟,这女人的声音柔媚娇弱,听得卞淑都要脸红。
她过去看,只见软塌上两个交缠的身子。
她的夫君李致身上披着她新做的外袍,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两人叠在一起,肉贴着肉,女人的脸庞被李致挡住了,看不清,她涂着丹蔻
的脚趾蜷缩着,她的夫君每动一下,这女人都要因此晃动足弓,珍珠链和脚踝相
碰,谁见了都觉得美不胜收。
纤细的手,在她夫君身上移动,抓着他的臀肉又分开,在李致身上留下抓痕。
她又往屋子里走进一点,看着他二人相交,只要夫君挺一下胯,那女人就必
定发出幼猫一样的抽泣,可怜极了,但又有亲吻的水声,是他们在吮吻,吃着互
相的口水。
好入迷,都没有发现蹑手蹑脚进来的卞淑。
卞淑看着,莫名其妙流出水来,白日里那个沈茹挨操那么淫荡她看的出水,
现在这个这样脆弱易折,她又出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的夫君在合别的女
人苟合啊!
「不要了,小叔,小叔,夫君!」
卞淑听了如雷劈过,挨操的竟是曼姐姐。
沈曼,那个在李致走后经常来看她的人,看出来李宅刁奴欺人给她解围,救
她出困境,吃穿住行照顾无微不至,经常过来和她说话的曼姐姐。
她知道沈曼病弱,李致的尺寸她自己也吃过,沈曼又怎么能行?
卞淑去看,果然那粗大的鸡巴将逼口填满了,一下一下将沈曼操出汁,入得
她身子都在颤抖,雪白的身子上都是痕迹。
对沈曼的关心竟是超过了对李致出轨的愤怒。
卞淑看着自己的夫君不管不顾奸淫着沈曼,她出声「夫君怎么如此!」
李致这才情欲里出来,转过身看着卞淑,他眼里还有没掉下来的泪,卞淑不
管这个质问「曼姐姐,是不是夫君强迫你的!」
沈曼红着脸,她与卞淑十指交握,「淑儿,都是我,是我勾引夫君,不,勾
引小叔的,淑儿就怪我吧。」
卞淑皱着眉,沈曼就将她的手放在胸脯上,让她揉已经被男人咬得青紫的奶,
「淑儿,淑儿来看。」
她将腿张开了,给她看男女私处间的白沫,给她看被鸡巴插肿的穴,「之前
与淑儿说怪谈,你不也喜欢的很么,我以为……」
她落下泪来,一颗一颗,和胸口的珍珠链一样成串,极美,腰扭着拔出一点
鸡巴往前,「淑儿不喜欢么,之前不也说想看么?」
原来沈曼过去陪卞淑,两个女子互相抚慰,还要与她说些淫乱话本助兴,最
多的就是男人出轨的事,念的卞淑淫水连连。
「来,淑儿看。」
卞淑就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夫君重新开始抽动鸡巴,整根末进那个美穴里,
囊袋拍到她的屁股上,小腹被操出痕迹。
她喘着气爬上床,沈曼轻车熟路去摸她,李致见了也跟着一起,被一男一女
两只手玩的呻吟。
最后三人一起到了,她的夫君在大嫂穴里喷精,她也喷水,瘫倒在床上。
沈曼与李致一同吻她「淑儿,咱们三个就一起好不好,等你怀孕了,咱们一
起养孩子,这多好啊,也不用母子分离。」
卞淑被这女人蛊惑着点头。
沈曼爬过来,与她叠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夫君,还不来安抚淑妹妹?」
李致问爱妻「淑儿,能不能原谅夫君?」
他不等卞淑回答,就挺着鸡巴入了爱妻的穴,明明还是那个逼,却因为大嫂
在夹得更紧,他挺着胯操进宫口里,尽力讨好发现自己出轨的妻子。
轮流入着两个女人,听她们一起喊着夫君。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又无可奈何,这是最好的结局。
沈曼摸着他的脸,看他操着卞淑问「夫君喜欢这里么?」
李致点头「喜欢。」
之后卞淑就看了这府里李致淫乱的生活,看着他尿小丫鬟,看着他操弄侍妾,
在书房里用听雪的汁水调墨写字,在床上和大嫂缠绵。
卞淑又是要生气的,但更多还是看的淫水连连,加入进去。
在晚上,三个人躺在一起,卞淑与沈曼抱在一起,李致入着两人,李致问
「淑儿,你,你喜欢这样么?」
卞淑吃着沈曼的奶,支支吾吾「喜欢的。」
0045调查员:远方来客
屋外下着雨。
尽管收银员苏珊小姐今年才二十六岁,但是以她十五岁就出来工作,并且凭
借「出色」的能力一直担任收银员一职业来说。
她也像是一棵树,根系深深扎进了这个小店、这个街区的深处。
她敢打赌,这个男人一定是新搬来的。
他看上去和这个乡下地方格格不入。
并非是他的打扮谈吐有多得体,而是苏珊从他那凹陷下的法令纹里,品出了
一种与阳光淳朴无缘的刻薄、冷漠。
他付完自己的商品——本店一盒最昂贵的香烟,就撑开那把大伞匆匆走入雨
中。
真奇怪,今天的雨其实来的很突然。
就像是她这样土生土长的小镇姑娘,早上出门也不能断定今天有雨,而这位
先生进门时,阳光还洒在身上,风云变化间他又拿出了黑色大伞。
随意揣测他人显然不好,苏珊看到桌上遗留的零钱,追出去打算叫住那个古
怪的男人。
幸好,他并没有走远,或者说他压根出门了就没走几步路。
一个女人、被雨淋湿,狼狈不堪的女人堵在他的面前,她金色头发上流下的
水打湿男人的衣服。
苏珊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她一定来自某个大城市。
细细的眼镜,围巾上打着百货商场的标识,鹿皮短靴——这样柔软的鞋子在
这个小镇,就因为卡进石子和泥报废。
即使头发凌乱,苏珊也觉得她很漂亮,老约翰家最引以为傲的那个女儿也比
不上她一点点。
两人对峙着。
让苏珊觉得他们应该去拍广告。
「额,您好,您的找零。」
「给你了,小姐。」他说出今天第一句话,沙哑的嗓音和苏珊想象不同,轻
而易举安抚了她惴惴不安跳动的心,仿佛有魔力一般。
当苏珊抬起头时,他们两个已经走远了。
相拥着,分享同一把伞,男人灰色的羊毛大衣被女人打湿,明天晒时也许会
留下暗黄的水渍,两人保持着相同的步调。
也许,他们是一对恋人,苏珊想,为自己额外收入了十五磅高兴。
但是与苏珊想的不同,伞下的并非是什么亲密的絮语。
那个女人因为寒冷,牙齿抖动着,每一句话的颤音都能掉落冰碴。
「马尔茨,拜托你请帮帮我……」她那双因为奔波疲惫不堪的眼睛里塞满了
祈求,湖水一样翠绿盛满了哀伤的涟漪。
再严苛的人面对着她也要低下头颅。
布莱希·马尔茨也不例外,这个显得湿冷的男人,嘴巴一抿,让法令纹更突出
了,活像是被刀划出的刻痕,将皮手套按在女人的嘴唇上「现在,你应该先休息。」
她听到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样命令般的语气,稍稍考虑竟同意了,
被马尔茨带着越过水潭,跨过井盖,不停走、不停走、直到双眼开始困顿,抬腿
成为下意识的动作。
马尔茨带她进入这座小镇森林的深处,这里成片的深绿压下来,找到叶脉的
空隙就是他的家。
她已不记得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
旅途、担忧、横跨四分之一个国家来到这里,几乎让她精疲力尽,于是马尔
茨轻轻一推,她就躺下了。
「你的名字。」女人睁开眼,她的湿衣服被换下,此刻躺在舒服蓬松的床铺
上,而马尔茨则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没有开灯,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艾德琳·诺顿,来自东部,我是……」有一点红光亮起,随后艾德琳闻到了
烟草的味道,她不知道究竟马尔茨抽的是何种香烟,名贵巧克力和劣质尼古丁味
一起将她包裹。
「我知道你。」马尔茨说,「达伦和我提过你,他有你的照片。」
「是的,是的!」艾德琳听到这个名字掩面,达伦在三月前不见了,她开始
为此事不停奔波,今天马尔茨说出了他的名字,让她抓住了一线曙光。
「你想找到他,所以找到了我。」
马尔茨吸了一口香烟,艾德琳可以听见黑暗中那种潮湿的吮吸声,她点头一
点也不为这男人无礼的态度生气。
「你和他最后通信过,所以……」
「的确,我认识他,我也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要追寻真相,艾德琳·诺顿,但是要想清楚,你一定要知道么?」
艾德琳有些茫然,她当然是一定要知道达伦的下落的,她点头了。
「一定么!一定!是一定,即使这个事实会令你非常不舒服,你要记住,你
要知道!一开头就不能停下来了!伤心,憎恨,想要去死,痛骂,恶心、不论是
哪种情绪,不论怎么样都一定要听下去!」
她的双手被按住了,湿冷的感觉缠绕过来,艾德琳被重重按在床上。
灯突然亮起,马尔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逼近,与她鼻尖贴着鼻尖,他吐出的
冷气几乎是在她的唇瓣上摩擦。
步步紧逼,他催促着艾德琳立刻要说出答案,用她的潜意识,用她内心深处
第一闪过的想法做决定。
逼迫感席卷而来,他没有换衣服,压在她的身上,雨的潮湿渗透进来,令她
颤抖「说啊,艾德琳·诺顿!」
艾德琳因此恐惧,眼里只有不详的红色,但是她还是点头了,她想最坏的结
果也就是达伦死了,这也是一种结局,能够让她从思念中得到解脱。
这女人,一个主的信徒,想要亲吻胸口的十字架,却被马尔茨一把扯去了,
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里,不允许这个。」
艾德琳的手上留下乌青的手指印。
「告诉我,请你告诉我,马尔茨。」她将手搭在额头上,露出另一半的青紫
手印。
他重新回到张柔软的沙发上,人向后仰去,重新又变得冷酷内敛起来,房内
归于黑暗。
「那你就听好了,诺顿太太。」
诺顿不仅仅是艾德琳的姓氏,也是达伦的,她的丈夫,达伦·诺顿。
0046调查员:女邻居
艾德琳旋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方形的切割面陷入她的手指,当初达伦为购买它用尽全力,爱的证明催促着
这可怜的女人倾听。
有一阵烟雾飘来,马尔茨吐出一口香烟,缓缓开始,他平铺直叙。
逼问艾德琳时,他的声音像是海上无尽的波涛,每一个卷舌、每一个元音喷
出的浪花都要将她打晕,现在他冷的仿佛寒冰的面、平滑无趣。
「达伦失踪前他因为某项研究与你分开,独自搬到八十公里外的公寓中。」
「是,那时候他……」
艾德琳想要对马尔茨的话表示同意,以支持他的论调却被粗暴打断了。
他又翻涌沸腾起来,「停下,停下!艾德琳,只有我询问,你才可以说话,
知道么!」
艾德琳碧绿的眼看着黑暗中那个更深一层的阴影站起来,他手上的红点舞动
着,诉说他的不满。
她低下头,被男人压着向后靠去,冰冷的手按在她的脸庞上迫使艾德琳同意,
她变得柔顺起来就好像是被制止住的猫,「我知道了。」
艾德琳·诺顿,又开始怀疑她是否该来到贫瘠古怪的西部,只为了一份答案,
但是现在她又无法逃脱了,说一点现实的,她根本不可能在雨天、从连绵不断的
森林中逃离。
「我们说到哪里,哦,刚刚开了一个头,让我们继续说。」
「达伦失踪前,他因为想要享受一个人的自在生活,独自搬到八十公里外的
公寓中。」
艾德琳剧烈喘息起来,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她和达伦吵架了,每一
对夫妻都要有的状况,生活在一起彼此的空间交叠。
达伦觉得窒息,找借口搬了出去。
马尔茨随意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艾德琳趴在床上继续听。
「在那里他碰到了他的邻居,一个女人。」
「达伦给我的信中说。」
艾德琳闭上眼睛,在黑暗里只剩下男人尸体一般毫无起伏的声音。它和淅淅
沥沥的雨声夹杂在一起,逐渐把界线变得模糊,她能听到耳膜因为受振发出的嗡
鸣。
于是马尔茨的描述产生了丈夫的声音,那熟悉的语调,向她道来那些不能对
妻子说出的难堪隐秘。
马尔茨说,「他那时……」
达伦说,「我那时……」
布莱希·马尔茨,达伦的好友,他将一张纸按在艾德琳的面孔上,大手保留着
香烟炙热的味道覆盖在她的嗅觉里,尽管如此已经干涸的墨还有余味。
艾德琳能闻到,这是一张信纸,她闭上眼,就看到了那些字。
「马尔茨先生,你都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如果说出来,一定会将我
绑上补教堂的刑台鞭挞,圣水也洗涤不了灵魂里的罪恶,只有对你,我的朋友能
说出这样的话。」
「在我搬过去第二天后,我认识了隔壁女邻居。」
「我发誓,我从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女人,好像拥有着魔性,她的面庞比维
纳斯的雕像还要令人着迷,即使我那时已经拥有了艾德琳—